XCell ATF®进入中国10周年：来自行业先行者的回答

宇学峰 博士

联合创始人，董事长，首席执行官

康希诺

宇学峰，康希诺生物联合创始人之一、执行董事及首席执行官，主要负责康希诺生物的整体战略发展、经营管理及重大决策。 此外，宇学峰博士亦负责管理康希诺生物商业运营中心。宇学峰博士曾担任南开大学生物系讲师，1996年在IBEX Technologies Inc.担任科学家，1998年5月加入赛诺菲巴斯德担任高管，在生物技术研究和开发方面有30多年的丰富经验。

宇：我本身是做工艺开发的，所以对新技术会比较关心。之前在赛诺菲巴斯德工作的时候，我主要的研究领域就是细胞培养这块，当时通过提高细胞培养密度来提高产量的思路已经开始萌芽。我们了解并比较了不同的细胞截留技术，比如传统的旋转滤器、沉降以及超声技术，也包括后来的ATF技术，应该说，是行业内诸如赛诺菲这样的具有探险精神的公司和新技术的开发者共同推进了技术的成型和成熟。

宇：对于任何工艺开发而言，都需要考虑产量的问题，这是最原始的出发点，而具体来说，又要落实到两个计算层面，总产量和单位体积产量。从大部分角度来看，总产量是首先需要考虑的，因为这是保证临床试验物料供应或产品获批后，保证患者对产品的“可获得性”的前提。但除了可获得性之外，我们还需要考虑“可负担性”的问题，也就是产品的成本，特别是当生产的产品面对的是广大的群体，而不是小范围人群时。对于这个目标，其实有很多影响因素值得考虑，包括生产所用的原材料、生产的方式以及商业化策略等等，而通过提高单位体积产量，从而降低对固定资产投入的需求，比如购置大型生物反应器和新建厂房，是最基本的一种途径，当然，这其中又涉及到很多可以尝试的方法，比如细胞株的构建等等，但很多方法都需要较长的开发时间，对于时间相对紧迫的项目，通过提高细胞密度来提高产量的方式，我认为，至少是最迅捷、最容易实现的方法之一。

宇：首先是产量的提升，通过细胞灌流培养，去除了培养过程中产生的代谢抑制物，优化了细胞所处的微环境，使其处于更好的生长和生产状态，从而有助于维持甚至提高单细胞产量，结合获得的更高的细胞密度，即可在同等培养规模条件下，获得更高的产量，帮助满足不同开发阶段的需求。这对公司或者项目的整体战略规划来说也是更有益的选择，因为降低了对前期资本投入的需求，提高了在运营方面的灵活性，毕竟，即使从最直观的角度来看，1,000L的一次性使用生物反应器和10,000L的不锈钢罐操作起来还是很不一样的。当然，产量提升最大的意义在于帮助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市场对产品的需求，特别是旨在解决大流行的疫苗。

宇：与抗体领域以CHO细胞作为“金标准”的技术路线相比，疫苗生产在一定程度上复杂性更高，因为不同的病毒可能需要不同的宿主细胞，这就需要针对不同的细胞平台，开发针对性的工艺。因此，连续工艺或者强化工艺率先在抗体领域铺开，也不足为奇。对于疫苗生产来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包括细胞培养，但是工艺强化的大方向是一致的。这一点也适用于现在基于无细胞培养系统的mRNA技术。

宇：疫苗行业是一个又“老”又“新”的行业，第一代疫苗的开发远远早于现在市面上的绝大部分生物药，一些已经上市数十年、使用传统技术的疫苗，比如一些传统的灭活或减毒疫苗，仍在使用，因为疫苗领域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其稳定性。但是这两年我们也已经看到很多新的技术平台被引入到疫苗的开发中来，比如腺病毒载体疫苗和基于mRNA的技术，此外，也包括新的佐剂和递送系统等等，所以，这也是一个在不断创新、趋于多样化的领域。虽然任何新技术的发现、发展和完善都需要时间，需要内在和外在的推动力，但我希望更多的新技术和平台，包括全新的技术以及在其它领域被成功验证的技术，能进入到疫苗的开发中来。

另外一方面是工艺过程的分析和自动化。在目前的绝大部分工艺过程中，仍然需要不少人工操作，而人是工艺过程中最大的变量，如何降低人为的误差，或者减少甚至避免人工操作，是提高工艺一致性和产物质量以及确保稳定且正确的工艺转移的重要考量方面。中国在数字化和信息化领域，包括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处于全球领先的地位，相信很多方面的知识和专业技能能够引入到疫苗和制药行业中来。比如借鉴神经网络分析，结合“虚拟的传感器”，及时发现工艺过程中的问题，报告问题，并提出纠正方案，将有助于构建更加稳健和可靠的生产工艺。当然，这需要的将不止是一个软件包或者一个平台，这需要全局化的视野，需要行业内、外公司和供应商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