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媒按：媒体融合已走过十年历程。2017年，观媒·传媒大观察推出《融媒样本第一季》，其中首次深度报道的“长兴模式”，成为业界瞩目的焦点。新的十年开局之际，媒体深度融合又有什么样的经验总结？本期，敬请关注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打造的移动新媒体平台“顶端新闻”。
位于河南省郑州市中牟县的万邦市场，年交易额超千亿元，是我国中部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大型农产品集散地，在全国“南菜北运”“西果东输”流通体系中发挥着枢纽作用。在全国媒体“百舸争流”的移动化浪潮中，河南也有一家志在建设万邦式大型资讯集散地的移动端媒体——顶端新闻。2021年1月1日，顶端新闻客户端正式面世。彼时的顶端是以问答为特色的智慧信息服务平台，定位为“青春版党媒”“新时代党端”，旨在服务以广大年轻人为代表的新主流人群。成立初期，顶端新闻以项目制形式推进，河南日报社成立顶端新闻建设领导小组，抽调《河南日报》、《大河报》、大河网等各个单位的业务骨干，组建技术、产品、运营等专班负责具体工作推进。2021年6月，河南日报报业集团与大河网络传媒集团共同出资，成立顶端传媒科技（河南）有限公司，顶端新闻自此由独立的市场主体负责公司化运营。经过探索和实践，2021年底，顶端新闻将其调整定位为“河南优质资讯集散地”，2023年6月再度升级为“中国优质资讯集散地”。从定位看，顶端希望既强调内容的“优质”属性，又强调“集散地”式的平台属性。作为河南日报社融媒转型的“一号工程”，顶端被寄予厚望，她的发展受到了河南省委的大力支持——河南省委宣传部在《关于支持顶端新闻等建设新型主流媒体的若干指导意见》中，明确提出支持将顶端新闻打造成为全省重大新闻信息发布重要平台。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大河网络传媒集团与顶端新闻一体化融合正从采编、运营、经营、技术、行管等五个方面展开大调研，并与整个河南日报社的现代传播体系和能力提升、现代产业体系和能力提升、现代治理体系和能力提升的推进工作对表进行。2022年1月1日，顶端新闻问政平台“我想@领导”上线，上线便遭遇疫情，平台迅速投入战斗开辟河南战疫群众留言通道，针对输血病人、肿瘤病人、孕妇、尿毒症透析病人等反映过来的紧急就医诉求，加班加点联动政府单位和医院解决燃眉之急；针对隔离、蔬菜物资、准考证办理等等难题，耐心沟通促成解决……这些急群众所急、想群众所想的动作，深入诠释了“人民至上谓之顶，立场坐正谓之端”的端格。2023年3月，顶端新闻发布《退休官员孙女称家有9位数存款 官方通报》，报道深圳一前交通局长孙女“北极鲶鱼”炫富。相关部门核查近百日仍没有结果，顶端新闻持续跟踪报道，前后超过半年，最终涉事官员被开除党籍。深圳北极鲶鱼事件报道正是顶端新闻深耕调查报道的一个缩影，顶端新闻成立以来，刊发了大量有影响力的调查报道，如《一枚“伪造公章”引发的13年维权之争》《海南一警长被举报拥有巨额不明财产》《江苏民企悬赏百万征集福建一官员贪污线索》《呼伦贝尔草原被盗采砂石破坏数百亩？》等，这些报道使得顶端新闻快速打响了全国影响力。由河南省委网信办和河南日报联合主办的“今豫网言”，是顶端新闻通过网言网语打造的新闻原创深度评论专栏，以“小切口、有态度、有观点”为定位，打造走好新时代网上群众路线的开放平台，目前已推出原创评论作品超200篇，总阅读量超2000万。2024年1月，“今豫网言”被中央网信办评为2023年走好网上群众路线百个成绩突出账号。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在内容建设方面，顶端新闻还重点打造了评论IP“顶端评论”和深度访谈IP“顶端访谈”。2022年以来，顶端新闻共获评省级新闻奖一等奖8件、二等奖8件、三等奖10件，省人大新闻奖3件；2023年，顶端新闻参与创作的《赶考路上再寻焦裕禄》获评中国新闻奖系列报道三等奖。从用户角度分析，过去一年里，顶端新闻的河南省外用户数量增长了79%，占平台用户量21%。顶端的用户正在加速向山东、江苏、广东等省份拓展。河南日报社在“两个现代”战略中，将顶端作为“一报一平台”之一，作为报社融媒转型的“一号工程”，给予顶端发展必要的资金支持，特别是支持顶端新闻、河南商报一体化运营，为顶端发展节省了大量成本。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顶端新闻起步就面临着生存和发展的问题，缺人缺钱，建制不全。《河南商报》融入后，为顶端新闻带来了整建制的采访团队、营销团队及其背后的政府资源、行业资源，为顶端发展节省了大量的时间成本、资金成本、人力成本和管理成本。新采编力量的融入迅速链接了政务资源，以此为基础，顶端新闻自主研发了河南网上问政新平台“我想@领导”，该产品由诉求提交、审核、管理系统等完成构架，全流程自主可控，可实现群众求助一键@领导。
截至目前，“我想@领导”已经解决老百姓急难愁盼问题4.6万余件次，成为河南群众反映诉求和建言的重要通道。2023年，“我想@领导”获《人民日报》报道肯定，入选中国记协“媒体+”创新案例库首批案例、全国宣传干部学院《2023年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案例选编》，获评第二届新视听媒体融合创新创意大赛优秀奖。战略层面，《河南商报》融入后，顶端既可发挥媒体优势“做顶端垂直原创”，又能发挥平台优势“坐河南聚合分发”。河南商报财经全媒体服务“公商女”（公务员、商人、女人）核心人群的定位，也影响了顶端更加聚焦目标人群，服务“中青老”“公商女”，影响顶端强化时政、财经、教育、健康等内容。顶端新闻与《河南商报》本质上是“平台+媒体”的融合，这种融合模式为顶端新闻后面与《漫画月刊》《河南法制报》系列媒体的融合探索了经验，铺平了道路，也为主流媒体集团提供了媒体融合的思路，即打造基础平台，以垂直频道引领系列媒体专业化发展。河南日报社旗下有10报2刊3网站，顶端新闻立足于打造平台型智媒，这些媒体是坚强后盾。如何调动这些资源尤其是内容资源为平台所用？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顶端新闻与集团兄弟媒体的协同合作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兄弟媒体通过大河云融媒平台与顶端内容打通。在报业集团内部，正在推进所有媒体可以通过大河云写稿、审稿、传稿，经过三审三校的稿件可实时同步到顶端新闻。二是河南日报、大河报等兄弟媒体在顶端上开设机构号、记者号，并进行日常的运营。为推进融合，河南日报社专门启动过“报竹计划”，以培育名记者、名编辑为激励，策动记者上顶端。三是与顶端合作共建频道。例如顶端新闻与《河南法制报》共建法治频道，《河南法制报》派驻专门团队进行全频道的产品、内容、用户等运营，顶端新闻提供技术支持，双方共享频道收益。2023年6月，顶端科技公司成立两周年时，关国锋发表了题为《有一个理想，叫顶端的理想》的演讲，他提出顶端新闻要走向全国，定位从“河南优质资讯集散地”升级为“中国优质资讯集散地”。从报道层面看，顶端新闻的深度报道团队已经走向全国。2023年以来，顶端新闻广泛参与京津冀暴雨灾害、甘肃积石山地震、深圳北极鲶鱼等全国重大新闻的报道，在全国热点事件中发出顶端声音，亮出顶端态度。从平台层面看，顶端新闻的创作者团队更具全国性，以此打造的“中国顶端创作者MCN”吸纳了各个领域的意见领袖，特别是在文学、军事领域，众多知名的行业头部大咖入驻。以文学频道为例，目前已有刘震云、阎连科等30位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得主加入。在“中国文学优质资讯集散地”“中国优质军事资讯集散地”逐步成形后，将会有更多的垂直频道可以匹配“中国”二字。与此同时，顶端的技术也在走向全国。顶端搭建了传媒数字化基础平台，推出“一端百面”工程，为主流媒体开发App等智能应用，目前已与《兵团日报》等省内外的10余家单位完成签约合作。
今年3月，关国锋在顶端科技公司年度工作会议上提到，启动“中国顶端传播渠道MCN”的筹建工作。中国顶端传播渠道MCN是顶端新闻打造的超级传播体，主要是解决“内容怎么传播的问题”，包括河南日报社全媒体传播矩阵、顶端官方全媒体传播矩阵、中国顶端创作者MCN传播矩阵、中国顶端官方媒体传播矩阵、中国顶端商业平台传播矩阵等五级矩阵。以中国顶端创作者MCN传播矩阵为例，目前顶端新闻入驻创作者近2万个，覆盖文学、文化、军事、体育、财经、时政等20多个垂类。这些创作者既为顶端提供大量的优质内容，同时，其顶端号以及三方账号也是内容传播的渠道。中国顶端传播渠道MCN既可赋能内容策划，如《春风又绿黄河岸九省联动》《开往春天的列车五省联动》等，又可助力大型活动策划，如2024年元宵节顶端新闻承办的郑东新区“元宵奇妙游”，借助传播渠道MCN实现了26亿次的传播效果，达到多方满意。顶端新闻的目标是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头部平台型媒体。在今年的年度工作会议上，关国锋定下目标——加速提升顶端的全国知名度，冲刺全国省级媒体平台前三。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媒体融合，从央媒到省媒到市媒、县媒都在探索，寻找新的方向、新的路径，也出现比较亮眼的媒体，顶端的路径有一定的独特性——顶端新闻打造的是平台型智媒，是平台、技术、媒体的融合体。一是平台底色。不同于传统的自采自编运营模式，顶端新闻以“中国优质资讯集散地”为定位，打造向用户开放的互联网产品。顶端是“搭台唱戏”“匹配供需”，是大进大出、车水马龙的万邦批发市场，媒体单位、政务机构、社团组织、自媒体等均是平台的创作者。二是技术特色。基于传媒数字化基础平台，自研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顶端算法，实现智能精准传播，实现“千人千面”，满足用户个性化内容消费需求，实现数字化赋能宣传思想工作。三是媒体本色。顶端拥有强大的原创生产能力，打造了众多特色IP，“以分众垂直为手段，达分众聚合之目的”。此外，顶端新闻搭建的“党总支董事会管总、工种主建、工厂主战”的平台型组织架构，建立的内容、运营、技术、经营、管理等工种体系，探索的“做顶端垂直原创、坐河南聚合分发”路径和“平台型智媒+政务商务服务”模式，都具有鲜明的顶端特色。2023年底，顶端新闻还在内部推出“庖丁解牛”计划，组建了100多个课题组，对标本领域内国内顶尖的产品或功能，既研究其外在表现，还探究其内在逻辑，将其掰开揉碎，加以研究学习，以应用在顶端的各项工作当中。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2024年上半年，顶端新闻新增用户同比增长了40.6%，平均日活同比增长了20.5%。打造自主可控平台
从“小超市”升级为“大型批发市场”建设媒体自主平台与发展第三方平台如何平衡，国内大多数媒体虽有自建客户端，但绝大多数依赖的还是第三方平台，实际上走的是“借船出海”的路。“借船出海”也能提升影响力，但仍然没有破解“有内容、没渠道；有读者、没用户；有影响、没变现”的转型难题。因为“借船出海”实质上是变成了内容生产商，用户、渠道、数据甚至一部分把关权都让渡给了第三方，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媒体发展所面临的问题。相比而言，顶端更注重打造自主可控平台是将媒体从专卖店、小超市升级为集散人流、物流、信息流的大型“批发市场”，实质上是探索一条在数字时代重构融内容、用户、渠道、运营、经营于一体的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就像都市报时代，媒体打通采编生产、发行渠道、广告终端整个价值链一样，可以形成完整的商业闭环，能全链条、多环节深度影响用户，因而具有巨大的价值。只有打造自主可控平台，才能有自己的根据地，才能真正拥有内容、用户、算法、数据等核心资源，才能跟上时代发展，形成精准传播能力，形成强大的影响力及变现力。在顶端人看来，这是一条难而正确的路，要平衡好自主平台与第三方平台的关系，走一条以“造船出海”为核心、“借船出海”为补充，“造船出海”与“借船出海”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发展道路。对于顶端而言，自主可控平台是核心，第三方平台现阶段的任务主要是原创优质内容的分发传播、营销支撑及自身变现以及对运营工作的支撑，本质上还是辅助顶端新闻客户端的建设。顶端的内部业务会议记录显示，对互联网平台尤其是平台型智媒来说，数据资产是平台的核心资产，只有拥有自主可控平台，才能拥有用户、拥有数据。一是数据运用于内容领域，媒体可以了解用户行为和偏好，优化内容生产和分发，实现个性化推荐，提高用户黏性和满意度；二是数据运用于经营领域，通过数据挖掘分析，形成精准营销能力，提升广告投放效果，在品牌广告市场之外，拓展效果广告的巨大市场。此外，数据可为媒体的战略决策提供支持，促进风险管理和创新商业模式的探索。数据资产在提升竞争力、推动创新和优化决策方面具有关键作用，目前顶端正在加速探索。做好智媒平台，技术能力是关键。观媒·传媒大观察注意到，在顶端新闻的组织架构中，技术研发中心是五大中心之一，下设技术研发部、产品设计部，分别负责平台技术开发、测试、安全等，需求挖掘、产品设计、项目管理等。作为初创公司，顶端的技术团队从零开始，基本上引进的是经验在5年以上、本科以上学历、有北上广深大厂经验的人才。目前，顶端新闻已形成一支稳定的技术团队，覆盖移动端、大数据、算法、运维、测试、产品等11个工种，经验丰富，技术扎实，目标是成为最懂新闻传媒的技术团队。在过去的两年间，顶端新闻营收加速增长。顶端科技公司2022年营收同比增长418%，2023年营收同比增长221%，观媒·传媒大观察了解到的最新数据，2024年7月份，顶端营收比上年同期增长97%，减亏率达到87%。营收的增长是市场对顶端产品的认可，更是顶端自我造血能力提升的核心指标。关国锋在顶端年度工作会议的发言显示，顶端新闻当下还处于大投入、大发展、抢市场的蓄势阶段，技术研发、人力支出、平台运营方面成本较高，尚未实现盈利。不过根据测算，预计“快则到2025年，最迟到2026年”实现扭亏为盈，届时顶端将成为河南日报新的利润增长点，有望重现都市报时期的报业辉煌。█本文作者
观媒主笔 程达堃、肖玉
【观媒共创计划】
本文已邀请部分媒体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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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媒·传媒大观察创始于2008年，前身为报纸观察，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媒中媒和媒体行业智库。曾作为正能量自媒体代表受邀出席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在各大网络社交平台上，观媒的业界用户粉丝总量超过50万人，每日影响辐射数以万计的主流媒体从业者。